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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要舒服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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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要舒服嗎?”

深夜,窗外已無多少亮光。

睡夢中的男人急促喘息兩聲,猛地從床上坐起身。

撐在床上的胳膊繃出結實漂亮的肌肉線條,垂著頭,緩了會兒,支在額頭的手往上捋起額發。

額間覆著一層蒙蒙汗意,長眉下的雙眸幽晦難辨。

他下了床,不需要開燈也能準確無誤地走到客廳的沙發邊坐下。

在黑暗中孤坐良久,直到曦光透過窗簾隱約照出室內的輪廓,男人終於再次有了動作。

他拉開茶幾下的抽屜,從裏面拿出一個繡著幾朵碎花的小布包。

布包裏裝著的還是那些東西。

組裏沒檢查出什麽問題,上司報銷完,幹脆讓他拿回家收著。

畢竟這也算是和織雪憐的“聯系”。

赤井秀一拿出那只草編螳螂,細細觀察。

但不管怎麽看,上手摸上去,這東西也新得不行。

什麽日本戰國時代的古董。

物品類型就不說了,仿舊都不做一下就敢安上這個名頭來賣?

這其實也沒什麽,或許只是一個由頭。

真正離譜的是,哪怕理智判斷和檢測結果都說明了這東西的“年紀足夠新鮮”,他卻還是會有一點覺得……

織雪憐同他交談時好像很誠實。

他總會想要相信他。

哪怕是這麽沒有支撐力的話。

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住螳螂的腦袋。

赤井秀一意味不明地扯動嘴角。

織雪憐仿佛藏身在一個不被常人窺探的謎團裏。

他必須得承認。

——他被吸引住了。

……

在去安全屋前,織雪憐先去店裏花錢包裝了下。

他提著設計精致的口袋慢慢走回停車處。

也不知道為什麽,1號世界的羈絆值最近都一動不動,像是遇到了什麽瓶頸。

織雪憐猜測:[是收益不夠高嗎?]

做生意嘛,當然是錢賺得越多越好。

系統也不清楚:[有可能。]

他也只能猜:[也可能是次數要求增多了。]

最開始一次交易能漲好幾點,現在好幾次交易可能都漲不了一點。

[就跟闖關一樣,]系統有理有據地分析:[越往後總是越難的。]

織雪憐:[達成百分百羈絆值的話,臨時通行證與居住權是不是就會變成永久的?]

他們不是第一次討論這個話題,但系統還是給不出答案。

他弓身,將小圓球團到身下,語氣很溫柔地:[希望是這樣。]

他知道織雪憐喜歡這些豐富多彩的世界。

他想留下,想被承認。

跑車的引擎轟鳴。

讓世界聽見他的聲音吧。



安全屋。

織雪憐以為琴酒是有什麽急事找他,但進來坐了半天,男人只顧低頭擦/槍,沒有開口的意思。

既然你不開口,那我可就張嘴了!

織雪憐立刻把手提袋推到琴酒眼皮子底下,過程中差點把擺放在桌面上的配件給推下去。

琴酒眼皮一跳,聽見貼到他身邊坐著的青年語調輕快地說:“這是這次最好看的,我專門給你留下來的哦~”

男人披散著銀色長發,嘴裏咬著一根未點燃的煙。

他沒什麽表情變化,聽青年說完,伸手去把那個手提袋拆開,然後....

從裏面拎出來一套樣式華麗的女士和服……

琴酒:“……”

他沈默的時間有點長了。

織雪憐疑惑地:“怎麽了?不喜歡嗎?”

那雙冰冷的綠眼睛瞥向他。

像是在這段沈默的時間裏想到什麽,琴酒的語氣有些危險:“會穿麽。”

琴酒的眼神侵略性太強,織雪憐不由往後縮了縮,“...會呀。”

但他還是在老實回答問題:“老板娘教了我的。”

不忘安利:“是戰國時代的古董哦,只需要兩百萬美刀,很劃算的。”

手機震動了下。

琴酒這才收回目光,轉去查看手機。

織雪憐從不偷看別人的隱私,禮貌地撇開視線。

然後沒多久自己的手機也響了下。

【……收到轉賬2000000美元】

[1號世界羈絆值97.3%]

增加了!

織雪憐擡頭,看向琴酒的雙眸亮晶晶的。

“有任務。”

銀發男人從沙發上站起身,高大的身形瞬間落下一片陰影。

他垂眸看著被陰影籠罩,神色明麗純然的青年。

勾唇,哪怕是笑容都自帶可怖意味。

“換好衣服,等我回來。”

“哢噠。”

門鎖合上了。

織雪憐坐在沙發上呆了會兒,伸手抱住那套和服。

他一邊去臥室換衣服,一邊問系統:[他花錢買的,幹嘛讓我穿?]

系統思考後才回:[人的腦子誰說得清楚呢。]

織雪憐深以為然。

青年是第一次穿女式和服,雖然基本了解步驟,但真上手穿才發現自己或許也沒有那麽了解...

好難整理,帶子也怎麽都系不好,有些想要放棄。

他跪到床邊,扯著帶子的手垂下。

沒被束清楚的三層衣服本就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,此刻一松,更是落的落、滑的滑。

不止是肩頭,小半胸膛、後背都露出來了。

織雪憐跪坐在床上,半垂著頭,神色低落。

再配上那一身……

有些亂七.八糟的、好容易被欺負的模樣。

系統看著都心疼了:[崽啊,我出來幫你穿吧。]

作為一只聰明的電子貓貓,幫人穿衣服這件事難不到他。

最初也是他教會憐該怎麽穿人類的衣服的。

織雪憐果然立刻就答應了:[好。]

他把走向彎彎繞繞的帶子全抽出來,也沒去管裹在身上的衣服,任由它們滑落得更下去了,堆在腰側。

白花/花、粉/嫩/嫩一片,肌肉線條又是流暢分明的。

很精致,哪怕有些肌肉在身,也令人感覺是性感且柔軟的。

恰到好處的漂亮,像一幅油畫,美得男女通殺。

大黑貓長長的尾巴甩動,毛茸茸的尾巴尖順著青年的腰線掃過。

織雪憐渾身一顫,癢癢的,往一邊躲了下。

[乖乖的,不要動,]

大黑貓叼著帶子,聲音還是在織雪憐的腦海中劃過:[等會兒穿歪了。]

織雪憐在他的示意下伸手拽住另一端,[可是毛毛弄到身上好癢啊。]

[沒弄你,]系統兢兢業業:[我小心些。]

過了二十多分鐘。

在一人一統的通力合作下,終於把那套和服穿好了。

雖說是女式的,但穿在織雪憐身上半點都不違和。

那華麗又絢爛的裝束,將青年的美貌越發展露出來,已經到了驚心動魄的地步。

像無比尊貴的王族,容色傾絕,就安安靜靜地跪坐在那兒,便讓歲月和光陰都欲.將其囚下。

琴酒忙到晚上才回來。

夜色、燈光、美人。

他本來就像個不知疲憊的鐵人,織雪憐以前跟著他連軸做任務時也很少得見他疲憊模樣。

今晚更是精神。

剛做完任務回來,洗了個澡就要鬧。

實在是不溫柔,織雪憐眼尾泛紅,努力想把衣服從琴酒手裏拯救出來。

“你..別撕啊!力氣那麽大做什麽?都要扯壞了!”

琴酒花錢買的衣服,穿著衣服的人比他更愛惜。

銀發男人很會忍耐,但忍得越久爆發起來就越嚇人。

扯下的帶子被系在了一只手腕和一角床柱上。

織雪憐翻身去想要解開,下一秒,兩只手都被男人一掌按住了。

他感覺自己現在像一條翻不了身的魚。

“琴酒!”織雪憐蹙著眉,“你輕一點!”

但就像他之前同系統說的那樣。

讓琴酒怎麽樣是從來不聽的。

男人壓制著他,還要追問:“那天為什麽不過來?”

織雪憐氣鼓鼓地趴平,已經懶得掙紮了。

他不高興地說實話:“不想過去。”

琴酒不喜歡他這樣。

就好像有了貪戀之心的人只有他一樣。

他快被拴住了,他卻好像一點都不依賴他。

換個人也行嗎?

冷厲的綠色眼眸中火焰燒得更烈了。

他低頭咬住青年的後頸,直到嘗到血腥味才稍稍松口。

舔.舐走血珠,隨後湊到青年耳邊逼問:“那三天失聯,去哪兒鬼混了?”

被咬得很痛。

織雪憐眼眶都紅了。

“沒有鬼混!”他真生氣了:“你再罵一句試試!”

薄削淡色的唇抿起,琴酒知道這個時候就不能再繼續招惹了。

他再次低頭,親了親青年後頸上的傷痕。

“憐。”

冰涼的發絲在白皙的背脊上拖行而過。

銀發男人沈下聲,冰冷,又似蠱.惑地:“想要舒服嗎?”

織雪憐怔住。

他感覺自己正被死死盯著,壓制著他的野獸又在詢問他。

他喜歡舒服。

喜歡燙得暖人的熱度。

喜歡大腦無力的失控感。

喜歡和另一顆心臟相貼。

被無盡地需要著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小小軟軟的鼻音,從殷紅眼尾瞥來的眼神。

“要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琴酒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更可怕了。

織雪憐只知道自己又被騙了。

不止是舒服,還難受。

跟之前每一次一樣。

他哭喊著:“溫柔一點好不好……”

但織雪憐不知道,男人都快被他撩瘋了。

沒傷到他已經是有自制力的表現。

還想要溫柔?

琴酒的表情兇狠得像要殺人一樣。

他把織雪憐扯起來,冷冰冰的語氣,吐息炙熱:

“不許睡。”

夢裏也是不可能溫柔的。

……

織雪憐醒來的時候沒看見人。

他慢悠悠地下床去打開窗戶,陽光很燦爛。

享受地瞇起眼睛。

終於活過來了。

身上很清爽,又是活力滿滿的一天!

但地上的碎布沒有收拾,織雪憐路過的時候多踩了兩腳。

因為琴酒,他都不喜歡這套和服了。

從衣櫃裏翻出合身的衣服換上,織雪憐邊走邊跟系統討論:[琴酒的力氣為什麽那麽大?我之後都沒力氣了,他鋼鐵做的吧?!]

系統怕打擾他睡覺,現在才有機會扒拉旁邊的小圓球檢查。

[他變異了。]

系統應和一聲,又問:[痛不痛?]

織雪憐:[後頸上的傷口有點痛,還有點涼涼的。]

系統看了看,[上過藥了,別碰它,別沾水。]

織雪憐不喜歡被.上藥。

反正很快就會愈合的。

今天沒什麽行程安排,他回家去,打算給自己放一天假,和系統宅家裏玩玩游戲。

結果在家門口被鄰居攔下了。

“誰幹的?”

卷毛鄰居臉色很難看,伸手就要來拽他的衣領。

“他打你了!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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